来源:一条(ID:yitiaotv)
“我叫张立洁,我是记者,也是摄影师。
我现在工作的单位是中国残疾人杂志社,
面对的是八千多万的残疾人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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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立洁是一位记者兼摄影师。
对“中国病人”这一人群,她进行了近十年的纪实性拍摄。白化病、瓷娃娃、非典后遗症、渐冻人、精神病人……大概拍摄了几百个残疾人,其中还有几十个罕见病病人。
“看我的照片,大家第一反应可能会觉得同情,或者说心里很难受、很感动...但是第二反应他们会觉得,我是不是以后有机会能够帮他们...”张立洁说。
其实罕见病的群体一点也不罕见,这么多病加在一起,是一个庞大的数字。至今全球已确认的罕见病有六七千种,约占人类总疾病的10%,中国罕见病涉及千万人。
蒋开乾,重庆,渐冻人症。他母亲还有两三个亲戚都因此病去世。他并不能完全控制全身的肌肉,而他的眼神似乎有交流又似乎在瞪着你。
赵芸,北京,先天畸形。她是一个孤儿,被养父母收养。她不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,而且她觉得自己很幸福,但先天的畸形,却形成了反差。
章岳,孤儿,北京,白化病。因为外表与别人不同,很多孩子都不愿意和她一起玩。
陆永强,重庆,患有渐冻人症。原本是企业老板,如今却只能呆在家里,“好在从前有些积累,才能撑到现在。”
崔荣华、肖壮母子,北京,成骨不全症。崔荣华决定不再尝试生个正常孩子,要好好抚养肖壮。
CiCi,白化病。这个系列里的服饰、造型、妆容,都是CiCi自己“设计”的。CiCi特别想拍像cosplay感觉的造型,这是她对不同女性身份的想象。
游泳对常人而言是一件寻常的事儿,但对体内缺乏黑色素的CiCi而言,却是噩梦。当她换上美人鱼的服饰,她说:“我觉得自己美极了。”
“很多人看到这组照片会觉得妆容、服饰非常糟糕。但我觉得这种穿帮的感觉,反而很符合她的生活状态。”张立洁说。
2007年春天是非典四周年的日子,张立洁将镜头对准这个被遗忘的群体——非典后遗症患者。
因在非典紧急治疗期间大量注射激素类药物,非典患者病愈后很快有人出现股骨头坏死症状,以及肺部功能障碍和其他药物副作用反应。大部分人丧失劳动能力,生活难以自理,最严重者已更换股骨头关节,且寿命预计只有十几年时间。
2003年,非典在北京爆发的时候,很多人家里一下摆了3、4个人的遗像。
治疗时使用了大量的激素,不少人出现了后遗症:肺纤维化、股骨头坏死,走路成了问题。他们不能负重,不能爬楼,勉强可以生活自理。
时间在慢慢冲淡人们对SARS的恐怖记忆,非典五周年之际正值5.12地震、2008年北京奥运会举办之际,人们无暇顾及。2009年5月,张立洁再次来到7天建造起来的“小汤山奇迹”——北京小汤山非典医院的时候,周围也已经矗立起别墅楼盘……
仿佛一切已经过去,但是谁也无法保证非典还会不会再来,正如2009年春甲型H1N1流感在全球的大流行。
非典爆发时,小汤山非典定点医院在7天内建起,用于隔离患者。
张立洁在小汤山捡到的被丢弃的X光影片,上面可以清楚看到“2003年5月13日”的字样。
从2012年初开始,张立洁把镜头对准了精神障碍艺术家,历时一年为“天真者”造像。她选择了最直观的表现方式,让这个群体呈现出不为人知的天真与纯洁。
朱紫芊,北京,自闭症。不会说话,不理人,对周围熟视无睹,连最亲的爸妈也不理不睬,这是大多数自闭症孩子的共同特征,芊芊也不例外。只有拿起画笔,不必要求线要直,圈要圆,她才会觉得安全,才会愿意多画。
张敏芝,贵州,自闭症。一张张废弃的挂历,被敏敏的想象填满。她的作品被南京原形艺术中心收藏,专家看了敏敏的画认为她距离真正成熟的原生艺术家“只差一个台阶”。
吴柯均,广西玉林,自闭症。18岁的吴柯均考取了国家初级钢琴调律师资格证,这在广西玉林市是第一位,很快柯均就顺利接到了第一单生意。“好像现在在音乐和绘画上都能做点什么了!”对儿子的未来,妈妈李岚变得满是憧憬。
钱辰,南京,智力障碍。钱辰画画的主题只有一个:建筑工地。从小他就喜欢去工地玩,那里有他最爱的起重机、挖土机。从家人同学口中、甚至是报纸上知道哪个地方在盖房子了,他都要跑去看。哪怕轰鸣声中吞吐着的只是一片灰尘,他就坐在一个角落里,看一个下午。
包丽萍,上海,自闭症。丽萍是个爱打扮的姑娘,平时话不多,却具有让人惊叹的敏锐色彩感受力,双子座的她在画中一直并存着两种不同的时态:理性克制的细密色彩与不羁暗涌的线条波动。生活中,丽萍非常懂事,和父母住在一套一居室的老单元房里,画画是她的爱好,但是她更希望能够找到一份工作,可以给家里挣些钱。
刘秀洁,上海,智力障碍。成长在单亲家庭的秀洁从小就十分渴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和互动。她不喜欢太安静,反而喜欢在人群欢闹的地方进行创作。因此,秀洁所有的作品几乎都是同老师、朋友、学员聊天后的产物。经过两年多的练习,她的进步很大,因为参加各种活动,人也更自信了,听说要来采访,她兴奋地立刻掏出手机,打电话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。妈妈说,秀洁的头发不知什么原因总在慢慢的脱落,每次出门前都要给她整理好假发,一到夏天闷热难耐,但是女孩子大了难免爱面子,她也坚持戴着。于是她的画上经常出现长发飘飘的女孩。
“他们的状态就像阴影一样,就那么存在着,很安静,没人关注。”张立洁说,“我可以把他们拍得很惨,但我不想这样拍,他们有本来就应有的尊严,这没有什么错。”
每个人身上都有光
大多数的我们活在了相互辉映下
而有些人的光却被命运藏在了遗忘的角落里
直到消失...
但看不见的
并不意味着不存在
生命很脆弱,随时有可能消失...
拍下这些照片或许不能改变什么
但让更多的人看到、了解
也许就是一切的开始
你曾遇到过患有特殊疾病的人吗?你是如何对待他们的?欢迎留言!
编辑:冲